福气蛇十一

福气阿蛇就是我

画画换酒肉钱
出走半生仍少年

《木心的故事》

昨天看了这个,三集,每集都很短。发现睡眠不足压力太大记忆力下降很多。硬是想不起来这个纪录片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但是总归是讲木心的。

有一首很有感觉的小诗《从前慢》。以前不知道是木心写的,现在知道了,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心情。

孙牧心,许是个极度理想主义浪漫主义的人吧,我印象最深是17岁时在老照片里眉眼英气桀骜又有点淡淡忧伤的少年。陈丹青说木心在他上了年纪的时候再次看到这张年少时的照片时真真切切的掉眼泪哭了,我想,他再感慨岁月吧,“功成名就矣,壮志未酬罢”就像他最后的一句话说的那样。

我没有读过他写的文章,只在这纪录片里第一次看到他在文革期间自己创造的转印小画,细致、特别,倒是没有特别打动我的地方,但听着他暮年时候呢喃软语,却是觉得这个人温柔亲切凭生出很多好感,许是因为他真实、许是因为他天真。

“那天,月亮很好,我把头伸到栏杆外面。啊,自由啦!但是我自己想了想,还是把头缩了回去,因为出去之后更糟糕,罪名更大,事情就更说不明白了。”这是木心在文革期间被监禁改造时候的回忆。一个吴侬水乡乌镇出来的大少爷,一个长到3、4岁还要丫鬟抱着走路、10岁还从未自己独自买过东西的全家的命根子,经过有点“左”的青年时代,还未一展宏图就被扔进了那三寸见方的阴影里,出来时,已年过半百。

在这期间,妈妈永远的走了。
那个日军放火烧街时冷静从容号召大家灭火的妈妈走了。
那个文革期间被没收了乌镇祖产然后独自来上海找他,手上还带着蕾丝手套的妈妈走了。
那个说布拉克比毕加索更有书卷气的妈妈,永远的走了。
这是木心心里永远的伤疤吧,没能见到最爱的妈妈最后一面。

后来他去了纽约,当年纪最大的艺术学生,是外国人口中“没有红色印记”的一个人,时髦的穿着,考究的头发,腋下夹着画板和书,木心走得神采奕奕。“好像又重新活了一遍。”纽约就像天堂一样,接纳了有着那么多遗憾和报负的木心。他在那里也似乎真的实现了他的梦想,至少有那么些时刻他大概会认为是的。

在东方他追求北宋的境界,在西方他追寻达芬奇的脚步。无论东西,他都要向那最好的去学,不,应该说他都想去做那最好的。他说画画是姐姐,文学是弟弟。在西方,姐姐抚养弟弟,旅居海外多年后,木心终究是回到了故园,回到了那个由乌镇向宏牵头政府主持修葺一新的乌镇的宅邸。在中国,弟弟养着姐姐。

晚晴小筑,这是旧居的新名。既然换了新名,那么就再不是旧居,也回不去旧居了。在这里木心走完了他最后的一程。他的骨灰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如他所愿葬在为他而修的木心纪念馆。

陈丹青说,木心有时会在这里会见读者。但是人要有趣的、得体的。这样的人很少,没有人来他觉得寂寞,有人来他又觉得烦。“深居简出,但是有人喜欢了又非常高兴”。他一直在等知音,就像他多年前给老友写的信中说的那样。

他的葬礼上,陈丹青为他放了贝多芬第三交响曲,这曲子对他意义非凡吧。我没有听过,木心的作品我也还没有看过。仅仅三集纪录片不能告诉我什么,但我还是想,他写的文字我应该会喜欢的,希望也能懂得吧,他一直说他的作品没有人理解,没有人会像他那样爱他的书。被倾注那么多爱的文字,一定也会有灵魂的,就像他伴随着人们的阅读,在不同人的心里,又活了一次。

谈什么壮志呢,谈什么名就呢?姐姐和弟弟,他想的不过是让他们一起被人接纳,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懂他的人罢!

附木心先生片子里读的一段,他说他最喜欢这段了。

“哀愁是什么呢,要是知道哀愁是什么,就不哀愁了——生活是什么呢,生活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还没有做,一定要做的……另有些事做了.没有做好。明天不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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